結構和技術可以產生形式,這是技術的信碼,表達建筑語言的伸縮性和擴張性。KTV設計從功能出發,充分運用新技術,讓材料本身顯示的結構邏輯、造型空間等,形象塑造幾無羈絆,建筑形象符號意義與歷史積淀、日常審美逐漸不再有某種必然的聯系了,能指和所指、符號和對象不那么對應了。
巴黎蓬皮杜文化藝術中心,“翻腸倒肚”地暴露結構、設備,并涂以各種剌目的顏色,恰似“一座文化工廠“,奇異詭趣。沙里寧設計的紐約環球航空公司候機樓.外形由四個殼體組合,極似展翅高飛的大鵬,內部夸張變形,加上曠空旋梯的吸引,迎合了旅客的登機心理亦有凌空欲飛之感。北京央視新大樓.也是近年來建筑變異審美的一個著名的例子。
KTV大堂設計利用高科技手段的任意性,毫不顧及基本的使用功能和藝術準則,是現代設計語言中的一個新的突破運用,但若單純追求形體扭曲怪異,則意義不大,反而會引起負面效應,無益于建筑形象的塑造和功能的要求,這樣的建筑其實并不值得去推廣。
在建筑藝術形象語言的運用中,后現代主義上演了一場”符號的游戲”,即后現代建筑思潮力主功能與形式的分離,如文丘里提出要認可象征性的裝飾同遮蔽物分家。例如塞特集團的設計理念就是用“敘述”性語言對建筑進行分析闡釋,他們試圖用非完整的建筑形象來表達其設計的反叛性。1974年建成的"BEST"休斯頓產品展覽廳表現為一個崩塌的場面,其正立面的天際線殘破不堪,一堆轉頭從上面傾斜下來,以廢墟的形象暗示要在現代建筑中重新恢復時間的流逝。結構主義和解構主義在審美變異的形式上有點類似,在形式的探索方面都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理性,但在美學觀念上有一定的差異,解構主義具有更加悲觀、頹廢的傾向。